阿狗

【盾冬】Merry Christmas(一发完/He/多对盾冬)

★全文8000左右，是我目前写的最长的一篇了……

☆差不多是各个时期的盾冬的一个集合？有A4盾，是个好盾！

★希望各位真的能认真看完，因为是最用心写的一篇了拜托了！

☆欢迎捉虫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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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
“嘿Stevie！快过来打个招呼！”歪戴着军帽的二等兵BuckyBarnes朝他的挚友Steve Rogers挥了挥手。

“我说Bucky，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叫我Stevie？就因为我比较瘦小？”Steve显然已经无奈了，放下手中的画具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朝这边走来。

“刚刚你问了什么来着？哦，对。我们是什么关系啊？这不是显而易见——我们是好朋友！”Bucky对他的小不点的话充耳不闻，自然地等Steve落座后再将手搭在他肩上，“下一个问题——你们是怎么相遇的？”Buck听到这个问题有些好笑地看向Steve。“他在一个小巷帮我打架，所以我们就认识了。”Steve撇了一眼好友，也放任了他的行为。

“嗯哼？你确定不是你被打的狗血淋头，神人一般的Bucky哥哥从小巷外带着圣光走了进来？好吧我承认，这确实有点夸张，但他肯定被打的很惨。”Bucky另一只手摘下军帽，上下抛接着把玩。

“随便你怎么说吧。”Steve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，“对方最喜欢吃的东西？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喜欢的……大概，甜的，就像Sarah做的苹果派。”Steve迟疑地看了Bucky一眼。

“A ha, That's right. ”Bucky打了一个响指，慵懒的说，“Steve从来不挑食，可好养了。但要是说最喜欢的吧……我给的，算吗？”

“去你的……好吧好吧，算算算。”Steve轻笑着推了一把Bucky，轻轻摇了摇头，叹了口气，还是妥协了。

“最后一个问题，圣诞节怎么过？”Steve看着眼前的文字，一个一个念了出来，然后转头看着Bucky:“uh，其实没怎么过圣诞节……大概和往常一样？我画画他做模特什么的……毕竟现在到处都在打仗，其实没有什么人能安心真正过一个圣诞。”“别看我，我赞同Stevie的想法。”Bucky举起双手作投降状，无辜地回Steve。

“嗯，那就先到这了？”“走，去找Sarah要苹果派！”

 

二

“呼——谢谢你Bucky，你又救了我一次。”美国队长摘下他的头盔，轻巧地向他的副手敬了个礼。他们现在刚结束一场战斗，坐在废墟里稍作休息。

“Uh ah，不用谢我——毕竟照顾那个布鲁克林来的小豆芽是我的指责。”Bucky轻勾唇，歪头轻松地说，手上擦拭狙击枪的动作倒是不停，“Steve快过来，我没法看。”

“好——现在的感受是什么？这是什么意思？”Steve把他的盾牌插到土里，看着手上的一张纸，略微困惑地说，“是说不停战斗的感受吗？还是什么？”

“大概是，成为咆哮突击队的一份子并且不停战斗的感受吧？”Bucky试探地说，“如果是这样的话，其实很轻松？因为最好的伙伴都在身边，没有什么特别多的牵挂了——要知道，我刚上战场那会，Steve还只有这么高呢。” Bucky把细心擦拭的狙击枪放在膝上，伸出一只手在胸前比划。Steve笑着拿着纸向Bucky走过去，自然的扣住Bucky正空着的那只手:“嘿Buck，你好歹站起来比划吧——我是说，难道我之前还没你坐着高？”Bucky自然地往他身上倚——就像先前的两位一样，Steve任由他靠着。

“两位的关系是——哦，我相信大家都能看的出来，我们是很好的兄弟。”Steve带着他正直的笑容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，Bucky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，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Buck，我总是知道。”Steve猜到身后的人的表情，扭头好笑地看着已经把枪放在地上的Bucky。

于是Bucky又翻了一个白眼，松开两人相握的手，左手把Steve的脖颈往自己这边勾过去，看上去用了很大的力实际上非常轻巧地与他唇齿相印足足一分钟。然后他离开Steve的唇，撇了撇嘴，耸肩说:“如你所见，我们就是这种关系。”Steve无奈地摇了摇头，抬手抚了一下Bucky额前利落的短发:“是的，是的。Bucky永远是我的阿喀琉斯之踵，从以前到现在。”

“圣诞节怎么过——这是最后一个问题，Bucky你来？”Steve扫了一眼纸上的内容，然后单手折好塞进战斗衣的侧兜里。“怎么过啊……就像刚刚那样，战争战争，无限的战争吧？不过这只是第一年，至少也不像以前那样，只能待在家里什么都做不了——哦，放在前不久，Steve或许还能给我画张画。”Bucky把双手靠在脑后，身子就着身后的石板虚虚靠着，两条长腿舒适地向前伸，右小腿搭着左小腿。

Steve站起身，拍了拍身上的灰土，眼神随着手部的动作游走，说:“我们想过了，要是我们能活到战争结束，我们会在纽约买一套房子——我想我们的军饷应该够一套的了？不过实在不够还有Howard，我是说，Stark。我相信他也会帮我们一把。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自己的房子里摆上一颗从山里运回来的小圣诞树，上面会缀满装饰——来吧Buck，grab my hand，我们去下一个战斗地点。”Steve把拍完尘土的手在袖子上随意抹了抹——一个事实上没有任何用的动作，然后伸向Bucky。Bucky几乎是哀嚎一声，还是抓住了美国队长的手，站了起来。

哦，他当然没忘记他的宝贝枪。

三

“Eh，Bucky？我们先休战好吗……有人来问我们一些问题了。”Steve Rogers——上世纪的大兵，正对着他近乎七十年未见的挚友Bucky Barnes——如今的冬日战士说道。

“……”冬日战士握了握拳，在一阵沉默后几乎是赌气一般在一旁没什么阻碍的路上坐了下来，抱着他手上的重枪。Steve明显松了一口气——幸好他并没有真正的吐出来，不然冬日战士一定会和他再打起来，我是说一定。

“那么，第一个问题:上一次醒来是什么时候？这个问题……”“1991年12月16日。任务，得到血清。任务目标，格杀勿论。”*冬日战士冰冷的声音打断了Steve的问话。Steve讶异地看了过去：“我以为，我以为你和我一样都是最近才‘解冻’的——但是血清？什么血清？”“任务级别，最高权限级。这是不能说的机密。”冬日战士汇报式的语言到最后一句才有了些许自己的感情，他略微嘲讽地看了一眼Steve，尽管他并不知道什么是嘲讽。Steve皱了皱眉，在冬日战士的对面坐下。冬日战士警惕地举起枪，瞄准Steve的头部——近乎是贴上去。Steve这回却连眉也没皱，自顾地说：“我上一次醒来是66年前吧——或者说，我是在66年前沉睡的。当时想着九头蛇应该被清除了——别拿枪对着我，士兵，我说了休战就不会再战——而Bucky不在了也就没有什么希望了，所以开着那架众所周知的飞机撞进了北冰洋。下一次睁眼就是66年后，2011年。现在也5年过去了，不是吗。”Steve意识到对待这个由九头蛇“制造”出来的“武器”，似乎应该用强硬一点的方式，便在中间那段与叙述无关的话语上带上了命令的语气。事实上，他当时就后悔了。

“与对方的记忆。”冬日战士觉得对方太磨蹭了，会耽误任务时间，便把枪放下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那张白纸，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，“没有。”

“哈，那可多了。比如小的时候他帮我打跑那些恃强凌弱的人，在冬天一起吃Sarah做的苹果派，空闲的时候给他画画——又或者是后来上了战场后，第一次战斗是为了营救他，他作为最好的狙击手一直帮我看着我的后背，我们在一起之后帮对方打/炮——甚至是后来西伯利亚的火车上，也是他救了我……”Steve回忆过去的兴致丝毫没有被冬日战士的冷酷影响到，哪怕是到了最后，他只是因为情绪低落才降低了声音。Steve叹了一口气，把自己头盔的搭扣解下，将头盔取下放在地上，用手随意地弄了弄头发。原本压在头盔下的金发就已经够乱了，这样一来倒是有一种凌乱的帅气。

冬日战士只是被洗脑了，却不代表他傻了——他的脑子随着Steve的话语转动，似乎Steve所说的每个场景都那么熟悉——包括打/炮。在看到Steve摘下头盔之后的样子，他顺着脑子的想法小声的说了一句：“我以为你会更小一点。”“什么？”Steve其实听清了，但是他有些不相信。

冬日战士现在很烦躁。他胡乱揉了揉自己半长的棕发，然后摘下了那个碍事的面罩，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。Steve有些惊喜地望着他，张了张嘴，但确实什么也没说。他接过冬日战士递过来的纸片，无意之间碰到了他冰冷的左手。真冷啊，他想。

真冷啊，就像是回到了西伯利亚那辆火车上，又像是在冰川里沉睡。

Steve深吸一口气，轻轻揉了揉眼睛，才继续读出了最后一个问题：“圣诞节怎么过？”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冬日战士，却见他不但没有太大的反应，而且在认真的听着，就好像是一位好学生正在认真听老师讲课——天知道其实冬日战士自己就是一位老师，不过他还记不记得，那得另说了。Steve松了一口气，把纸轻轻放到一旁，双手撑在身后，抬头看着天。

“其实这五年里，我也过了几个圣诞节了。这个时代的年轻人似乎挺重视这个节日——要知道，在之前，人们可没心思去过什么节日，大概除了独立日也没有别的重大日子是值得庆祝的了。那时候的人们在关心战乱会不会蔓延到家门口、担心食物还够不够吃、担心自己会不会得了一场病，没钱没时间治疗，就因病而离开——总结起来，就是他们在担心自己的生命。现在是和平年代，年轻人不用担心这些事，他们能尽情地享受这些节日……”Steve顿了一下，把目光从天上收了回来，落在对面的冬日战士身上，“街上是红色和绿色交错的装饰，店前摆着一个招客的‘圣诞老人’，店里再摆一个挂着装饰的圣诞树。手上捧着几个要送给朋友的礼物，或者挽着朋友的手一起逛街……总之，现在的圣诞节似乎是这么过的。”Steve故作轻松地说，心里却想起了许多年前和Bucky的设想——刚醒来的时候以为永远没有机会再实现了，现在却发现还有机会，但绝不是这一个圣诞节。没关系，我们还会有更多的圣诞节。Steve在心里暗暗说。

“那你呢？”许久未出声的冬日战士向美国队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。他用自己松绿色的眼睛注视着美国队长，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答案。“我？”Steve没想到冬日战士发现了自己的逃避——没错，他是在逃避这个问题。他有什么办法，他也没办法啊——当年那个和他一起设想的人已经不记得他了，甚至还想杀了他。Steve有些委屈，但他还是平静地说：“我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。我只有一个心愿：找回他。”事实上，这句话Steve是盯着冬日战士说的，他全然不顾冬日战士有些愤怒的眼神，倔强地和他对抗着，就好像在说：你快想起来啊，这些以前都是你来想的，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来呢？

冬日战士又有些烦躁了。他用金属手臂拿起枪，另一只手则拿着自己的面罩，站了起来，对着美国队长说：“You are my mission. ”美国队长也站了起来，一只手拿盾牌，另一只手拎着自己的头盔，回答：“Then finish it. Cause I'm with you till the end of the line.”冬日战士最终沉默了一会，说了一句话，转头走了。而美国队长没有追上前。冬日战士说：

“You were my mission."

四

Steve搀着没有金属臂的Bucky从Wakanda试验台上走下来，眼睛里是自责：“那是我的错，我明明猜到的——我应该早一点和Tony说的。”Bucky用被搀着的手轻轻拍了拍Steve的大臂：“不，那不是你的错。按理来说，那是我的错——你不用这么搀着我，我只是一时间不适应平衡而已，现在已经没问题了。”

他们在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找了两张椅子坐下，刚坐下Steve就一脸严肃地看着Bucky，认真地说：“Buck，你要知道，那个时候的事情不是‘你’做的……”“那个不是我是吗，好好好我知道了——我们跳过这个话题，看，有一张信纸。”Bucky从旁边拿过那张信纸，心里想着：Steve怎么变得更啰嗦了。

“啊哈，第一个问题：喜欢吃李子吗？”Bucky挑眉看着这个问题，无奈地摇了摇头，“事实上，我不是特别喜欢吃酸的——那间小铺子的婆婆对我很好。我初到罗马尼亚还没适应周边环境的时候，是她帮我适应这个新的世界。似乎每一个善良的人都是这样的，总是喜欢无私帮助别人，那我也只好经常在那里买些水果来回报她了——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，有没有被我们影响到？”Steve坐在旁边安静地听着，用他蓝如大海的眼眸注视着失而复得的爱人的侧脸——毕竟也许久没能仔细看看了。

“你呢Steve？我想，这个问题应该不只是问我吧。你呢？”Bucky转过身，回望他。“我？我其实还好……”“也是，你都不怎么挑食的——我没记错吧？我记得你不挑食的。”Bucky抢着打断了Steve，好像猜题一样有些兴奋地等待Steve的答案。而在得到Steve肯定的点头后，Bucky就好像是那些考试拿了好成绩的学生一样，自我肯定了一番：“我就说，我记忆还是可以的。”

“那么我们来下一个问题？”Steve稍稍探头，看了看Bucky手中的信纸，“以后的打算是什么？这个啊……鉴于我们现在都是众多国家的通缉犯，我想我们应该先躲避一段风头——至少得换个造型。”Bucky附和似的点点头。但Steve的下一句话就把他排开在外：“除了Bucky，Bucky应该好好修养——我相信他不会再出错，但是这么多年来，该死的九头蛇在他身上造成的伤害几乎不会得到及时的治疗——别摇头Bucky，我看过Nat给我的那份档案了，你别想否认——Suri公主也建议Bucky在Wakanda修养着，直到她觉得可以了才能放人。”中途Bucky想要打断他却没能如意，撇了撇嘴什么也没说。

“再说了，你不是……”Steve顿了一下，轻轻咽了口口水，才接上说，“你不是说，想像以前那样冻住自己吗数……”Steve有些说不下去，他说出的这些没有一样不让他想到Bucky在九头蛇所受的苦。为什么是他啊，为什么命运选择的要是他啊。Steve心里有点钝钝的疼。

为什么是Bucky——为什么要让他在经历九头蛇不成功的血清计划的伤害后，又要在西伯利亚的火车上失去一条手臂？这还不止，为什么要他承受这些本不属于他的罪孽？命运的齿轮为什么如此无情？

其实Bucky知道Steve在想什么——他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，甚至爱人。所以Bucky也想问啊。

为什么是Steve——为什么上天在赐予他坚定的信念后要给他一副瘦小的躯体？为什么是他承受血清的痛苦后，被当成小丑一般的对待？又为什么，他明明是在拯救这个国家、拯救这个世界，却被那些人认为这一切伤害都是他、是他们造成的？

为什么呢？没人知道命运为何如此调皮，要让相遇不久的恋人分离；没人知道命运为何如此残忍，要让兄弟亲手了解另一位兄弟*；没人知道命运为何如此无情，要让英雄收到世间的唾弃。

没人知道为什么。

Bucky和Steve深深地对望，似乎想要就这样遵守他们与对方的约定：直到时间的尽头。

还是Bucky先回过神来。他用那条正拿着信纸的手臂抚了抚Steve的背权当安慰，然后轻声说：“最后一个问题了，圣诞节怎么过？”Steve被安慰之后也回过神来，接道：“如果我能赶回来，我和你一起过；如果我赶不回来，我也会托T'Challa帮我砍一颗小圣诞树回来，立在我们临时的家门口——我相信你那个时候肯定没问题了，所以等我，好吗？”

“好。”Bucky轻轻笑了笑，把信纸扔在一旁，在Steve的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。

“嘿，旁边那两位，一切都准备好了，可以开始了！”

 

五

白狼掀开帐篷，先是四处环视了一圈。静悄悄的，没有人影，连羊的声音都听不见：生物们都陷入了梦乡。白狼坐在帐篷帘前的小草垛上，在心里轻轻哼着上个世纪的歌谣。

夜空是深邃的，几颗白色的星星点缀着它，倒是为他添上些许的活泼。Wakanda的微风拂过白狼肩上的那块蓝布，十分温柔。

狙击手的极佳听力让白狼听到了沉稳的脚步声，白狼展颜一笑，从草垛上站了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杂草。他向来人张开一个怀抱歪着头轻笑着——他知道对方极佳的视力足以让他看清自己脸上的神情。

“欢迎回到我们临时的小屋。”

Steve抱上白狼因刚吹了风而有些凉的身体，紧了紧怀抱，然后松开了他。“先进去？我刚刚在来的路上看到一张挺好看的布，要不一起看看吧？”Steve撩开帐篷的帘子，手上比了个“请进”的手势。白狼向他微微点头，弯腰走进了帐篷：“Steve，你先在那张椅子那坐会儿，我去给你拿医药箱——桌子上的苹果派是我晚上做的，肯定没有Sarah做得好，但我猜你一定是没吃晚饭就赶过来了，对吧？”白狼无奈地看着Steve点头的动作，轻轻笑了一声，从抽屉的最深处找到了医药箱。

“嗯？这块布上还有字……看起来是几个问题。”Steve一只手摊开见到的布，另一只手把手中的苹果派往白狼那边递了过去。白狼轻轻咬了一口，单手拧开碘酒的瓶盖，扯了点药棉沾上酒精，往Steve脸上的伤口涂去：“边吃边问吧，时间不早了。”

“那么第一个问题：最近如何？”Steve趁着白狼换药棉的时间转头看向他，认真的说，“这也是我想问的，最近怎么样？”白狼先是笑了一下，示意Steve挽起自己的袖子，边给他的手臂上药边说：“就那样。洗脑词确定不会再有影响了，你们所说的‘隐疾’也好得差不多了。羊也被我照顾得很好，倒是那些小孩子……他们总缠着我让我给他们讲我们的故事。”一条手臂上完，Steve自觉卷起了另一条袖子。

“你呢？你的任务怎么样？”白狼认真地给他上药，期间看了一眼Steve，二人眼里皆是未被时光磨灭的暖意与爱意。“我的任务挺顺利的。毕竟留了这一圈大胡子之后，很少人能直接认出我——更何况我们现在做的基本都是暗地里的事。没什么难题，对我来说最难的任务应该是之前那个三个月的任务。”“为什么？”白狼把剩下的干净的药棉和没用到的酒精放回医药箱里，盖上盖子。

“因为和你分开了三个月啊。”Steve突然笑了，向白狼伸出一只手。白狼笑骂着，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心，然后自然地坐到Steve旁边。“所以在你脑子里，任务的难易程度就是与我分离的时间长短？”白狼好笑地看着这个被称为“道德标杆”的人物，心中其实还是暖的。

“那当然。第二个且最后一个问题，圣诞节怎么过？”Steve读完问题后，把这块布好好地放到一边，“我觉得这个问题很简单，就像现在这么过。”

白狼也点点头，凑过去在Steve的脸上印了一个吻。接着，两个人在Steve的主导下来了一个深吻。最后在离开Steve的唇后，白狼笑着说：

“就像现在这么过。”

 

六

“嘿，队长，你准备怎么过圣诞节？”Sam问了问站在传送机上的Steve Rogers AKA Captain America。而Captain America没有直接回答他，而是对着一边站着的Bucky用口型说：等我回来一起过圣诞节。

“5——4——3——2——1！”倒计时开始，Bucky却有一种奇怪的感受。他闭上了眼，然后睁眼：果然，Steve没有回来。

他看着一旁着急的Sam和Banner一阵好笑，心里笑骂着这个从布鲁克林来的，没有一丝规矩的小个子。

他一定有闯祸了。Bucky哥哥如是想。

接着，他看到不远处长椅上的人影。头发花白，身材有些佝偻但是又特意挺直。好吧，至少他守约了。Bucky喊Sam看了过去，Sam原本处在惊慌中，现在却是处在惊讶中——别看只是一字之差，感情体验可不一样了。

Sam走上前，同Steve说了几句：“Cap，是血清失效了，还是本意如此？”一个轻笑爬上Steve已经满是皱纹的脸：“我只是，去过了几个圣诞节。”陪某个不听话的小坏蛋一起。Steve默默在心里补了这一句上去。

Bucky双手插兜，慢慢走了过来，在Steve旁边坐下，和他一起看着面前的湖水。Sam则慢慢后退，退到了不打扰二人的位置。

良久，没有人说话，周围是风吹过柳叶的沙沙声。Bucky慢慢往Steve身上靠去，打破了这一份沉寂：“所以，我们的这个圣诞节怎么过？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这里，‘可以耗一整天’？”像是想到了什么，两个人都笑了出来，然后Steve说：“再等等，快了。”

半个小时之后，Banner和Sam早已离去。无人的传送台上出现一阵光，接着一对接一对的人从光里走了出来，总共五对。

“嘿！Stevie，我们为什么在这里？”“我不知道……这里的一切我好像都没见过。”

“Uh，Steve？我们不是在战场吗？”“……难道是敌人新的作战方式？”

“Buck……我就知道你一定记得我。”“Shut up。”

“喔喔喔Bucky！小心！”“……God我为什么在这？我不是刚进那个冰冻仓？”

“这里看起来很美。”“Bucky，你就不好奇这是哪里？”

不同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，2023年的这位Bucky惊讶地转身，入目的是不同时代不同时期的他们：“你，你就是去干这件事了？”“是的，我给他们都留下了或是书信或是锦布。每个人都要回答问题，每个人都会被问到‘圣诞节怎么过？’这个问题。既然答案——这里包括心里想的——都差不多，那就所有人都过来了。”2023年刚完成一件大事的Steve松了一口气，借着他的Bucky的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，两人朝着那一群年轻小伙——或许和他们差不多大的人走了过去。

他们看到这两位都吓了一跳——事实上，看到这么多的“自己与对方”也够惊吓了。

总之，在2023年的Steve Rogers 向各位解释了一下自己的“壮举”后，每个人都表示深深地敬佩——包括冬日战士。

“Hey guys，我们不如来合个影吧？”1943年的那个Bucky Barnes提了个好主意。所以2023年的Bucky Barnes借着周边的器具，做了个手机支架。

“1，2，3！Merry Christmas！”

于是相片定格在这个时候——站在后面一排，照片的最左边的是冬日战士和美国队长，冬日战士终于露出了一丝笑颜。过去一对是注射的血清的美国队长和Barnes中士，他们肩搭着肩，手牵着手，毫不吝惜自己的笑容。而在他们旁边的，是不小心从冰冻柜里出来的Bucky Barnes和他的SteveRogers。Steve搂着Bucky的腰，两个人笑的暖暖的。最右边的则是那个还没打血清的小个子和他的鹿仔哥哥，鹿仔哥哥搂着豆芽的肩膀，笑的得意，而豆芽则无奈地任由他勾着自己。

坐在前面的，照片的左边是来自Wakanda的白狼和他的Steve，白狼右手牵着Steve，两个人头轻轻靠着，迎着光笑着。白狼的右边是2023年的Bucky，他紧紧握着自己的Steve的手脸上是惊喜的笑，而Steve则很满意自己的成果，也紧紧握着Bucky。

午后的阳光照着这群人，为他们照亮前方的路，为他们驱除命运中的黑暗，为他们留下了最好的笑颜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the end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中间有部分改动，因为不大记得了……而且是往自己文章这方面改的啦——

结局可能不是特别严谨，比如怎么回去啦，为什么能过来啦，这些的，我都不知道怎么处理来着(心虚)，写嗨了就忘了后路……就当完全OK就好了！

看完的如果可以请提出对阿狗的建议！(双手合十)拜托了！